厲母雖然還是半信半疑,卻一時半會找不到女兒的破綻,于是退了一步,說:我們倒是好說。還是先問問老林家兩口子吧。說完,便拉著丈夫和厲夏去了對門。
林父林母知道后自然高興,詳細問了藥理的情況。厲夏打起了精神,笑著說:叔叔阿姨,我其實也不太清楚,我那朋友你們也見著了,她本身也是個遲鈍的人,沒怎么說明白。大概的意思呢,我給你們復述一下,以前她姐姐讓醫(yī)生給小寒檢查過身體,基本沒是毛病,為什么沒醒呢,醫(yī)生估計是大腦皮層內(nèi)的某個神經(jīng)元在沉睡,導致傳導信息出現(xiàn)問題,而不是器官本身有了問題?,F(xiàn)在呢,他們發(fā)現(xiàn)一種┪錚芨竽砸歡u拇碳ぃせ釕窬!
太籠統(tǒng)了。不過道理上倒是說得通。林母的肯定讓厲母放心了,自家的女兒她還是了解的,這么晦澀的知識,她女兒就是想胡謅也沒本事知道。
厲夏不知道母親對自己評價如此低,依然裝作開心,叔叔阿姨,我想馬上帶小寒和孩子過去。我想順便也給孩子看看。那兒的儀器真的非常先進。
那好,我和你們一起去。林母興奮的一句話讓厲夏差點跳起來,她陪著笑,為難地說:等一下,阿姨,這個,你不能,你們都不能去,就只能我和小寒和孩子去那里。
為什么?四位長輩齊聲疑問。
那是個秘密基地,掩飾還不及呢,怎么可能再讓其他人知道。厲夏覺得口干舌燥,她轉(zhuǎn)向厲母,媽,我剛才不是說了嗎。這秘密對她家來說是致命的,除了我們這些特殊人員之外,她家真不會再讓其他人去那里了。媽,你們設(shè)身處地的想想,如果我們家和她家情況一樣,你們會同意更多的人知道可能讓自己致命的秘密嗎?她掏出孟旸給她的手機,你看,這手機都是她給我的,加密過的,我都不能用自己的手機。
設(shè)什么身處什么地,我們是你們的爸媽,還會害你們?厲母頗有怨言。
畢竟不是自己的孩子,林母問話頗為和善,那你一個人能照顧好小寒和孩子嗎?
厲夏先是對林母說:阿姨您放心,我都安排好了。我開我爸的車去。副駕駛的座位可以放下來,小寒能躺著。出了城就會有人來接我們。轉(zhuǎn)臉又無奈地看著母親,媽,人家就是這么說的。我能怎么辦。我都沒答應(yīng)幫人家,人家還好心告訴我這個消息,我還怎么有臉和人家再討教還價。您放心,我保證每天早晚打個電話,視頻一下。
厲母不同意,那個時候基地就是用假厲夏來糊弄我和你爸的。打電話、視頻,我都不放心。
厲夏急中生智,這樣吧,我們定個暗號,每次我和你們視頻時都會用左手莫名左眉毛,如果沒有這個暗號,就是假的。要不你們再想一句暗語,雙重加密,可以吧?
女兒啊,媽就是給嚇怕了。一想到那次和你視頻居然是別人假冒的,媽這心就抖的慌。媽當官這么多年,號稱閱人無數(shù),愣是沒看出我女兒是假的。厲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,女兒你這次什么能回來?
媽,我不是和你說了嗎?;啬谴我曨l,是朋友被逼著用異能將人整成我的模樣的,別說您了,就是我自己也辨不出來。厲夏讓自己笑得輕松,我這次最多去一個月,您放心吧。她想過了,將小寒和孩子安置好,就悄悄回家探望一下,以安兩家人的心,借口就說小寒和孩子需要持續(xù)治療不能回來,她先回來看一下家人就立即回去。不過到底將小寒和孩子安置在哪兒,她還有點猶豫,是去和楊帆他們匯合?還是單獨找個隱蔽的地方?若是單獨找個地方,小寒和孩子怎么照顧?楊帆他們的處境,小寒和孩子還是沒法保證安全。她心里亂如麻。臉上還得笑得真誠。
見勸不住女兒,厲父皺著眉在一旁發(fā)話了,非得大年初一走嗎?你回家到現(xiàn)在都沒有去看望過你爺爺奶奶,甚至去年過年你都沒去給他們拜年,我只能借口說你沒臉見人,等你緩了心情,一定去看望他們。老人家也說了,不管你做了什么,你都是他們最疼愛的孫女,上次我去看望老人,給他們看了小森林的視頻,他們高興的不得了,讓你就帶孩子過去呢。我都和他們說了,今年過年讓你和孩子過去。
是啊,林父也跟著說,這大白天的,你抱小寒下樓,不是暴露了嗎?我們瞞了兩年多還有什么意義。我都后悔了,當初就不應(yīng)該瞞的。
不瞞?你怎么和別人解釋?也不是就你一家孩子讀京華大學,只要傳出去,大學派人來,親戚朋友來,總會露出破綻的。我朋友基本都是學醫(yī)的,小寒這狀態(tài),編什么瞎話能絕對瞞住他們?和我關(guān)系不錯的老方,就是前幾天我們?nèi)コ信鲆姷哪莻€胖胖的女人,她是婦產(chǎn)科的一把手,幾十年的經(jīng)驗了,女人生沒生過孩子,她一眼就能看出。得知我女兒出事,她肯定會過來看看的。人家好心好意上門,我擋著人家不讓進門?人家要看小寒,我找什么借口攔著?林母白了一眼丈夫,現(xiàn)在當務(wù)之急就是讓小寒好起來。
我就說了一句,你啰嗦一大堆干什么。林父自個嘀咕了一句。
看著四位父母顯得蒼老的面容,厲夏鼻頭一酸,都是不到五十歲的人,皺紋已深刻在臉上,兩鬢白發(fā)非常明顯,像是突然間長了十歲,哪里還有這個年紀該有精氣神。她的瞬間都軟了下來,他們也是別人的子女,本來替他們孝敬他們的父母就是自己的責任,怎么還能讓他們?yōu)殡y。而且大年初一本就是合家團圓的日子,就剩下他們四個人,心境該是多悲涼。她實在硬不下心腸,最后妥協(xié)地笑笑,好吧,那就吃完晚飯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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