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了一會,還是厲夏先開了口,剛才我差點被嚇瘋了,要是你和孩子出了事,我
對不起。林小寒突然道了聲歉。
什么?厲夏不解。
在夢中我被幻象刺激之后,我已經(jīng)趕緊到我的變化,應該隨時可以醒來。但孩子卻被我的狀態(tài)給嚇著了。本來我就擔心這一點,讓她一直待在屋中的。也許是我尖叫的太厲害,也許我母女連心,這么大點的孩子竟然就沖了出了抱住了我,不停地哭喊著媽媽。林小寒的聲音都有點哽咽,我感覺的到,她是在為我擔心。我抱著她哭著說,我們醒過來去找厲夏媽媽,有厲夏媽媽在,誰都欺負不了媽媽。你知道嗎?她一聽這話,立刻就拉著我出了夢境。她才那么大點,居然就知道擔心我的安危。
你別激動,你現(xiàn)在的身體不容許你這樣的。厲夏有點焦急,我都明白,是孩子太害怕了,怕你有出事情,所以拉著你仍然在夢中。你們才晚醒了一會。沒關系的,醒來就好,不用說對不起這么嚴重的話。一家人,沒誰對不起誰的。
不是。這個對不起,是為我以前的態(tài)度而說的。林小寒深吸一口氣,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,這么慘的事情發(fā)生了,我居然還要讓你冷靜,我怎么可以這么說。聽到的,讓我悲痛欲絕。可真正看到了那晚的場景,真的會讓人崩潰。我應該慶幸嗎?慶幸厲夏你的堅強嗎?我怎么能對你說冷靜不要沖動這種不要臉的話?是個人都不能忍受,不能忍受。
見林小寒情緒不對,厲夏忙打斷她,過去了,都過去了。我也確實該冷靜,要不是我,至少劉明全就不會死。我這些日子就像到了七老八十一樣,一直在回想以往我做得那些蠢事?;氐竭^去時,我竟然讓過去的孟旸去告訴過去的自己不要回家。但我心里明白,我不可能不回家的。如果沒有孩子,如果你健健康康,我真不會回家,可沒有如果。你知道我當時怎么想的嗎?我一定要帶你和孩子回家,我不能讓我和你的父母從沒見過他們的下下代,我更不能讓你死在外面。對,我就是這么想的,你別怪我亂想,當時我真怕了,你的情況,我真的已經(jīng)絕望了,我不能讓你父母見不到你最后一面,否則我會后悔終身的。你看,我從來就是這么不冷靜,從來都是一意孤行幼稚得很。我竟然都不會去想基地的威脅。
林小寒低聲說:不,我知道你一定考慮過父母家人的。當時的情況,如果基地有那么喪心病狂,大家就不會都是被騙來了。我更知道,如果基地來找麻煩,哪怕犧牲自己,你也不會讓我們父母出事的。
還是你了解我。厲夏苦笑一聲,到現(xiàn)在我想什么都告訴你。當時,我就想著,如果到了最后一步,基地敢上門搶人,而我無力保護你們時,我就乖乖跟他們走,條件就是用他們的異能消除我父母的記憶。想來,他們也不會再多生事端,因為他們是要秘密進行嘛。我天真吧。
不。你一點都不天真,依照以前基地的行事,你要是聽話,他們也不會對家人怎么樣。林小寒的聲音充滿了柔情,少了剛才的絕望。
對。按照楊帆、杜宏偉他們所說,基地是做了準備的,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。下殺手,完全是菜鳥的行為。而且到現(xiàn)在,這案子完全沒有動靜。按理說,警察早該介入了。雖然不知道為什么,但能肯定是基地的手筆。厲夏不自覺皺眉苦思,基地已經(jīng)沒有異能者了嗎?為什么讓殺手來?
也許不是殺手,只是基地的小嘍啰。沒有異能者?恐怕是沒有能在外面使用的異能者。林小寒思量者說:這么大的恐怖案件,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,這確實奇怪。什么情況下這么長時間都不會有人發(fā)現(xiàn)呢?哪怕只是血腥味,也該引起人懷疑啊。除非我們的父母不見了。
不見?厲夏詫異,你是說我們離開后,基地來處理過?
絕對有這個可能。但問題是,他們怎么處理才能讓現(xiàn)場不留一絲痕跡?你可以去問問郭輝他們,他們在基地的時間長,總會知道點什么。
看出林小寒有點疲憊,厲夏又給她喂了杯水,讓她休息一下。林小寒卻要求厲夏去讓郭輝他們過來,她問問情況。
也不在乎這一時半會吧。厲夏不能理解小寒的心急。
你放心,我身體機能沒問題,就是虛。林小寒現(xiàn)在講話比剛才要流暢多了,我害怕,郭輝他們會隨時被基地找到。
厲夏大驚,怎么回事?
你和我說過孟國柱的情況,我懷疑那個像棺材的儀器很可能是種通訊裝置,只是這種通訊超出了所能理解的范圍,也許類似于腦波之間的傳輸。假設有個人能從遠距離將自己的思想轉送到孟國柱的大腦,那他就能暫代孟國柱的身份行事。
難道不是孟國柱這個身體不行,才要躺進棺材保養(yǎng)的嗎?他也是這么說的。
不對,如果是這樣,他不應該不在乎孟國柱的身體啊。畢竟他還在孟國柱的大腦里呢,如果沒了生命特征,思想從何而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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