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老爺站在門口和望舒相對,話卻是對著屋里的花竹說的。
花竹裝作沒聽到。
他上一世在外祖父家中寄住了十年,沒少聽這種不請自來的嘮叨,大多都是水多用了幾盆,飯多添了半碗這樣的瑣事。
望舒沒聽出來這話不是跟他說的,照舊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地答了:“少爺沒有讀書,”他歪頭回想了一下,有些前言不搭后語地說道:“今日我起晚了……額,少爺房就里多了封信,溜號大人送來的?!?br>
望舒不喜歡劉帙晚,給他起了個“溜號大人”的外號。
“他見著那……”常老爺意識到什么般,突然截住了話頭。
“嗯?”望舒聽他話說一半,仰頭看向常老爺,示意他繼續(xù)。
常老爺筆直地站在花竹門口,他方才也在午睡,一頭白發(fā)亂蓬蓬地堆在頭頂,猶如一株結(jié)了籽的蒲公英。
望舒忍了幾忍,終究還是鼓了鼓腮幫子,一口氣從下往上吹了過去。
常老爺當即繃緊了臉,卻又自恃身份,不愿對一個小書童發(fā)作。只能繼續(xù)朝屋里訓斥:“有什么事,等明日再做,不要此刻點著蠟忙活?!?br>
花竹仍舊坐在桌邊,應了一聲。
“還有你這書童,多教教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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