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竹狠了狠心,將鐲子從腕上摘了下來。一時間,他頭昏腦脹,一瞬猛漲的馭靈力,猶如一記悶棍打得他想吐。
好在姜姜聽話,只在電光石火之際,已經(jīng)撲上了常老爺?shù)那靶亍?br>
常老爺猝不及防,下意識伸出雙手來擋,但終究沒能躲過飛天貓貓。被嚇得尊臀觸地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摔了個屁股墩。
姜姜乘勝追擊,又一腳蹬上他的腦袋,跳上盆架,打翻了臉盆里的水。
掉在地上的定貼一下被洇濕,花姨娘尖叫一聲,沖過去撿起。但常老爺站得離她三四步遠,等她將定貼拿在手里,上面的墨跡已經(jīng)變得模糊不清,成了一團黑色的草紙。
常老爺從地上坐起,顧不得整理被姜姜抓得亂七八糟的衣服,迅疾跑到花姨娘身邊,奪過定貼來看。
“我就說先把定貼送去常家!生米煮成熟飯!”方才還巧笑嫣然的花姨娘,陡然拔高了聲音,沖常老爺尖叫道:“你偏要做些場面上的活計!”
“閉嘴!”常老爺怒目圓睜,臉變得比窗外的天色還要暗,咬牙切齒道:“你在胡說些什么!”
姨娘開始哭。她的聲音富有穿透力,在大廳里回蕩著,往往是前一波還未散去,下一波已經(jīng)掀起。她提高音量時,仿佛海鳥在海面上悲鳴,聲音低時,則像遠灘上的石頭般沙啞粗礪。
常老爺?shù)哪樕趾诹艘蝗?,他嘴唇動了動,皺紋似乎都比平時多了一些。他環(huán)顧一周,沒見到已經(jīng)躲到床底下的姜姜,轉(zhuǎn)向門口的望舒吩咐道:“去找嚴管家,讓他帶人來?!?br>
望舒不動,看著花竹,眼里滿是焦急。
“去吧?!被ㄖ裨俅瓮柿耸稚香y鐲,強忍住不適,示意望舒去叫人。
望舒慢吞吞地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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