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竹摘了手鐲,神昏意亂,一個不留神就會暴露身份。不摘手鐲,馭靈力微弱,只夠指揮蒼蠅跳個舞。這銀鐲,既是他的庇護(hù),亦是他的枷鎖。
這一世,尤其如此。
花竹輕撫著手上的銀鐲,銀質(zhì)的盤枝鐲正中,嵌了一塊琥珀,琥珀里封著一滴血。
這滴血是花竹重生后才有的,此刻幾乎是純黑的,它仿佛是一個無盡的黑洞,吞噬著周圍的光亮。
花竹凝視著這滴血,那血也如同一面小小的黑色鏡子,映出花竹的眼睛。
這滴血,是花竹在地府立誓的憑證,血中困著千百個馭靈人的怨靈。他重生的條件,便是要渡化琥珀里的怨靈。只有當(dāng)他們的怨氣平息,鐲子完全變成銀色,花竹這一世的任務(wù)才算完成。而若銀鐲全部變黑,那他將立即魂飛魄散,永世不得超生。
花竹的目光從銀鐲轉(zhuǎn)向桌上的鳥雀,它們在自己的控制下,一動不動。
“去將刑具取來?!焙詈7愿懒何乃埂?br>
簡喬慌了神,雙腿一軟,跪在了地上。
“他這種情況,怕是馭靈力失效了吧。”花竹對身側(cè)的李縣令說道,他聲音控制得好,既不會讓人覺得突兀,又能讓在場的人都聽得到。
“若是如此,也不必勉強(qiáng)?!狈匠睾苡醒凵卮钋?。
此時梁文斯帶著一個小廝進(jìn)來,小廝手里拎著一條木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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