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帙晚一早便在樓里吵吵鬧鬧,掌柜生怕他沖撞了樓里過夜的貴人們,巴不得這件事快快結(jié)束。
“但我昨晚并未睡在此處!我昨晚和……”劉帙晚住了口。他本想說昨晚和侯海在一起,但又知道大家心照不宣地一起女票女昌是一回事,但若有一個人光明正大地說出來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。如今趙家他肯定是攀附不上了,他還要指望著侯海,于是只能緘默不語。
可是,昨夜睡在自己旁邊的,偏偏是侯海的男寵。
他此時忽然想起被窩里的梁文斯,慌慌張張地給他拿了衣服過來,又放下床帳,示意他穿衣服。
如今就連梁文斯,他也得罪不起。
所以他更不能放過花竹。今日之事,若是不能推到花竹身上,他劉帙晚的仕途便要毀滅。
劉帙晚理了理思緒,高聲說道:“昨夜是花大人睡在這里的,樓里的伙計親眼所見?!闭f完,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荷包,示意那伙計,自己愿意出錢買口供。
伙計瞬間意會,他能被收買一次,便能被收買第二次,于是順著劉帙晚的話答道:“是的。”
花竹淡漠地瞥了那伙計一眼,而后轉(zhuǎn)向劉帙晚。他眼睛里似乎沾上了今早的晨霧,眼底的情緒顯得有些氤氳不清。
“你忘記了?昨天你在興頭上,非要用這間房,說是等不及了。”花竹語氣平淡又溫柔,似乎只是在說一件無關(guān)緊要的事情,而不是在辯解。
“你胡說!”劉帙晚一步朝花竹踏過去,伸手直戳花竹的臉,“你說實話!”
花竹對他一向是柔順和氣的,他很少說謊,若是被逼問得緊,即使沉默不語也不愿瞎說。劉帙晚萬沒想到,此人竟然當眾扯謊,只為了陷害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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