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日,你帶我去瓦子里喝酒,”花竹不錯眼珠地望著方池,“就是希望我想起那段往事,對嗎?”
方池仍舊坐得筆直,他并未正面回答,只是說道:“你曾救過我的命?!?br>
“那個小賴子就是你吧?!?br>
方池不答反問:“上次你說你有個說話不利索的常隨,你還記得嗎?”
花竹的眼睛瞇起來:“我應(yīng)該記得嗎?”
方池從房間角落里,拿出花竹存起來的酒,仰頭喝了一大口。之后任花竹怎么追問,都只是喝酒,并不答話。
當(dāng)晚花竹沒能再問下去,他努力回想自己的童年往事,忽覺疲憊異常,草草洗漱過后,很早就上床睡覺。
方池留在房中收拾東西,花竹見他忙碌的身影,莫名有些心安,猶豫了幾番,趕人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。
柔和的月光透過半開窗簾,斑駁地灑在床上,照亮了花竹沉睡的臉龐。方池借著酒勁,從花竹腕上摘下他終日戴著的銀鐲,戴在了自己手上?;ㄖ竦拿碱^微皺,但并未醒來。
銀鐲離手,花竹的夢境開始變化。那些早已遺忘的畫面,此刻卻清晰地浮現(xiàn)在他的眼前。他看到了自己年幼時的模樣,那時的他只有七歲。
正是自己送蓋頭去常家的那一年。
蓋頭送過去半個月后,常家大小姐風(fēng)光出嫁,田媽媽卻被打發(fā)出府。
田媽媽離開常府那日,天氣晴好,魚池旁的柳樹剛開始抽新芽,怎么看都不像是個離別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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