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知梨雖然怕熱,但其實不怎么出汗。剛才那么熱的天氣,和程修寧從宿舍到這兒走了十幾分鐘,他除了皮膚有些被曬紅之外,就只額頭出了層薄薄的汗,像白嫩新鮮的荔枝剝開殼后,瑩潤果肉上沁的那層甜水珠。
白知梨收拾完東西后歇了會兒,才拿出套夏天的睡衣,準備去洗澡。
浴室在最里面,和程修寧的房間挨得很近。
老校區(qū)隔音效果不好,他本來在做畢設,外面忽然傳來陣腳步聲,耳朵便下意識地側(cè)了一下:
果然,這么一會兒都等不了。
程修寧沒察覺到自己嘴角噙了抹笑,也說不清楚在期待些什么,只是耐心地、仔細地聽著那道腳步聲,數(shù)著步子,推測對方什么時候會推開自己的房門。
然后怯生生地探出個腦袋,小心翼翼地看過來,軟聲喊一句學長。
程修寧想著那樣的場景,也在考慮自己一會兒要不要讓對方進來。正常來說,直接拒絕才能表清自己的態(tài)度,不然算怎么一回事兒?
但這樣會不會傷害到對方?小學弟眼睛里總含著一汪水,看起來挺敏感的,別回頭躲在被子里悄悄哭了。
可同意的話……
同意的話,又會怎么樣?夜深人靜,就他們兩個,在這么密閉狹小的空間里,小學弟還喜歡自己……
程修寧忽然想不出了,呼吸陡然加重,粗粗地噴灑著熱氣。
也是在這時候,他才驚覺白知梨走得似乎過于慢了,居然這么久都還沒來敲門。
他耐著性子等了會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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