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復溺水的窒息感一層層加深,到最后抬起時,白知梨的腦袋已經有些混沌,撐著布滿水漬的臺面,靜靜地看了許久鏡中倒影。
因為高強度練習而散開的頭發(fā)也不知道是被自來水還是汗水打濕的,一撮撮貼在額頭上,水痕從發(fā)梢一叢叢流下來,像剛淋了場暴雨。
黑色的舞蹈服也早就濕透了,沉沉的貼在皮膚上,兩個小點緊挨著衣服,形狀尤為清晰。
往下拉的v領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膛,偶爾從下巴滑下來幾滴水珠沒入。
長而卷翹的睫毛上也沾了不少水珠,一眨就流進眼睛里,可憐的泛著紅,濕漉漉的,像沒處躲雨的小兔子,站在暴雨中耷拉耳朵,又乖又讓人心疼。
直到沒有人看見,白知梨才終于暴露出自己的一分脆弱。
以往的無數次,他都是這樣很安靜地待在自己的角落里,不多言語。
但很快,這份寂靜被打破。
“喲,你還沒走呢?!?br>
徐清走進來,看見是白知梨,一副狼狽失意的樣子,笑得很是惡意:“你現在又不是主舞,還這么用功干什么,就和群舞一起摸摸魚唄。不然練再久也沒用啊,觀眾只關注c位,誰在意你背后下了多少功夫,還不都是白白努力。”
發(fā)現有人來,白知梨早就整理好了表情。
他往上抹了把頭發(fā),將額頭露出來,顯得更加朝氣明朗,是一種簡單的、沒有爭議的,干干凈凈的好看。
他沒搭話,徑直從徐清身邊走過去。
主動挑釁卻被忽視得徹底,這讓本來打著想看白知梨笑話的徐清很是不爽,也顧不上自己這種行為有多掉價了,轉過身拉住對方不讓人走:“我就說兩句玩笑話,你怎么還生氣了?”
白知梨被迫停下,側過身,平靜地看著他,語氣并無起伏:“你想多了,我沒有生氣。還有,我現在餓了,要去食堂打飯,請你把手拿開,別拉著我?!?br>
面對白知梨的客氣和禮貌,徐清越發(fā)惱怒:“你接著裝唄,總愛裝得這么一副無辜可憐的樣子,其實心里不知道有多嫉妒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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