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舒服得昏昏欲睡,梁櫟檸就過來敲門了。陸商起身去開門,夏閱一個激靈,迅速睜眼爬起來。
臉邊黃毛濕漉漉的,而他躺過的劇本上,已經(jīng)積了一小攤水。紙張泡在口水里,變得柔軟而發(fā)皺,水里的黑字漸漸模糊。
他貓臉一紅,飛快抬高爪子,在嘴邊擦了擦,心虛地扭過頭。
陸商背對他站立,和門外的人在說話。梁櫟檸的聲音響起來,與他料想的出入不大,對方想進來找戒指。
男人側(cè)身放人進來。戒指還擺在原來位置,余光掃過泡皺的劇本,夏閱突然就改了主意,眼疾手快地挪過去,在梁櫟檸走近以前,一屁股蹲坐在戒指上。
陸商停在門邊沒動,等梁櫟檸拿戒指走。梁櫟檸停下步子,目光掃過桌面,沒有看到戒指。
那只叫八寶粥的貓,趾高氣揚地蹲在燈下,碧綠色瞳孔看過來時,眼中隱隱透著蔑視。
他心下微覺怪異,不由得多看了幾眼。這只金白長毛貓,下午他進房間時,還表現(xiàn)得很親人,甚至不排斥他觸碰,現(xiàn)在卻像換了只貓,對他散發(fā)出濃濃敵意——
神似他那煩人的對家。
他沒空深究這些細(xì)節(jié),視線移向旁邊的劇本。劇本挨著水杯擺放,紙頁上有大片水漬,疑似這只貓流的口水。
梁櫟檸皺起眉來,嫌棄之意擺臉上,想離劇本遠(yuǎn)一點。
而在他挪步子前,桌上的貓先動了。借著他的身體遮掩,在陸商的視角盲區(qū),貓行跡惡劣地伸爪子,推倒了陸商的水杯。
玻璃杯倒在劇本上,更多的水流了出來,浸透劇本的紙張,覆蓋了最初劇本上,貓留下的口水痕跡。
聽到桌上動靜,陸商走了過來。一人一貓同時回頭,人神情錯愕,貓表情無辜。梁櫟檸錯愕中帶著慌張,慌張中又含著荒謬,以及幾分難以置信。
可謂是五味雜陳,調(diào)色板般精彩紛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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