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英格麗德的腳步聲快消失時，他才終于再次開口：“那個叫艾米的，藏著艾莉諾的靈魂吧？”
英格麗德沒停步，聲音輕得像被風吹散，謊話扯得自然極了：“誰知道呢？我能死而復(fù)生，她說不定也有這運氣?！?br>
話音剛落，她突然頓住腳，微微側(cè)頭。
油燈的火苗跳了跳，她唇角彎出抹看似無辜的笑，眼底卻藏著變態(tài)似的興奮：“我們合作？要是艾米真的是她，等你玩夠了，我就親手再殺她一次，這女人總攔我的路，沒什么比看著她死在我面前更痛快的了?！?br>
她的笑容越擴越大，嘴角都快咧到耳根，聲音發(fā)顫，不是因為害怕，而是興奮得控制不住。
“你說，我該怎么折磨她才好？”她故意往前湊了兩步，影子在地上晃得有些扭曲，“她搶了我那么多男人，要不要找群乞丐……好好招待她？
“還是把她賣到最臟的妓院里去？說不定，能遇到對她溫柔的客人呢。
“再或者，我把她鎖起來，一輩子囚在我身邊？
“每一天，每一天，每一天都狠狠折磨她，讓她哭著求我，卻連死都死不了?！?br>
她刻意拖長調(diào)子，每個“每一天”都咬得極重，像在細細品味那幻想中的滋味，油燈里的火苗跟著她的語調(diào)跳得越來越烈，她眼底滿是扭曲的光。
突然，一只冰涼的手掐住了她的頸側(cè)。
“閉嘴！”
德斯莫爾不知何時繞到了她身前，指尖的力道巨大，英格麗德差點無法喘氣。
可她沒半分害怕，反而仰頭笑得眼淚都快出來，笑聲撞在樹干上，碎成刺耳的回音：“你想殺我？盡管來??！這世界會再次重啟的！我死多少次都沒關(guān)系，這世界的命脈還在我手里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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