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安聽著,視線忍不住落在墨玄背上那條還未褪去的鞭痕。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——明明只是關(guān)注下屬傷勢,卻偏偏在她腦海里,竄出原主曾以指尖沿著那傷痕滑過的觸感。
她猛地移開視線,假裝去看旁邊的兵器架。
墨玄似乎察覺到什么,眉峰微動,但終究什么都沒問。
午膳時,樂安在暖閣用餐。菜色精致,但她剛動了兩筷子,案頭的酒壺便被人悄悄換成了茶。抬眼一看,是墨玄,他面色如常,彷佛只是例行公事。
「你怎么……」她剛要開口。
「公主傷未愈,飲酒傷身?!拐Z氣平淡得不帶任何情緒,可那種熟門熟路的細心,卻讓她意識到,他雖疏遠,卻仍舊默默留意她的一舉一動。
入夜,總管再度進殿,恭聲道:「啟稟公主,今日輪值夜侍的三位已在外候命。是照舊……還是?」
「夜侍?」樂安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「是?!箍偣苷Z氣不急不緩,「照舊,三位共侍,兩位暖榻,一位沐浴前奉香膏,為您松肌。」
她腦中轟地一聲炸開,肢體記憶又涌了上來:原主斜倚在榻上,唇邊帶笑,任由兩名俊美的侍郎替她揉肩、輕撫手臂,甚至低聲耳語……
雖然記憶里并沒有更進一步的畫面,但那氛圍已足夠讓她耳根發(fā)燙。
樂安深吸一口氣,咬牙道:「免了,今晚不必?!?br>
總管愣了片刻,垂首應(yīng)下。然而當她轉(zhuǎn)身退下時,樂安清楚看見她眼底那抹掩不住的訝異。甚至,還有點懷疑。
那一刻,樂安才真切感受到,這座奢華無比的府邸里,每個人都記得「原來的樂安公主」是怎樣一個人。而她,現(xiàn)在走的每一步,都與那個形象背道而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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