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殿下？」霜花小心翼翼地開口。
樂安抬眸，見她神色緊張，失笑：「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。我剛剛說的話，有很奇怪嗎？」
霜花沉默片刻，終于壓低聲音：「殿下，以前您最厭楚公子清冷樣子，最愛在他面前挑釁。今日……您竟會問他想要過什么生活……」
「這樣不行嗎？」樂安眨眨眼，「我只是想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?！?br>
霜花怔住。選擇的機會？
在這個時代，奴仆、罪人，甚至男侍，都談不上什么「選擇」。能活著，便已是幸事。
可殿下竟說……給他選擇？
霜花垂下眼，不敢多言。
樂安卻心里明白。這就是古代和現(xiàn)代的鴻溝。對她來說，每個人都該有權(quán)選擇自己想要的日子；可在這個世界里，楚輕臣若沒有靠山，隨時可能被踐踏得連骨頭渣都不剩。
「霜花?！顾鋈婚_口。
「奴婢在?！?br>
「若他真有朝一日……能走出這府門，你覺得他會想去哪？」
霜花一震，聲音壓得極低：「殿下，楚公子雖是昔日世子，但如今……早已淪落為庶人。若真讓他離府，他必遭仇敵算計，性命難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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