賈明對著那扇半新不舊的雕花門,半晌才回過來神來,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左手,就在剛才,這只手一直緊緊地握著那只纖細(xì)白皙的手,那只手可真白啊,也是真小啊,能直接被他包裹在手心里,滑膩膩的,軟呼呼的……
等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時(shí)候,賈明一抬手對著自己的大腿就使勁兒拍了一巴掌,然后起身,撐著大水缸的缸沿兒,把自己整張臉都浸在了沁涼的水里頭。
……
龐九回寢房又換了一身衣裳,剛才打了這么一通,里里外外都濕透了,她里面裹得本來就緊,這時(shí)候裹胸布都濕了幾層了,要是不換的話,就得難受一整天。
龐九費(fèi)勁地把裹胸布給扯下來,每日這么裹著,上半身被勒出一道道的紅痕自是難免,這倒不是最難受,最難受的還是很多時(shí)候行動不自在,比如說剛才,正經(jīng)交起手來,龐九就總覺得提不上氣兒,自然力道就會大打折扣,要不然也不會被賈明稍微一帶,就摔倒在地了。
想著剛才交手的情景,龐九越想越是懊惱,原本最后一招能贏得更漂亮瀟灑得多,可是就是因?yàn)榱Φ啦粔?,才四仰八叉地摔在了賈明的身上。
等以后出了烏蘭農(nóng)場,不必再女扮男裝了,拳腳肯定比現(xiàn)在更舒展更厲害,到時(shí)候還得找賈明過過招,到時(shí)候,肯定能大勝一場……
龐九一邊取來新的裹胸布裹著,一邊想著,嘴角忍不住得意地上翹,可是笑著笑著,龐九又不笑了,她坐在床沿,看著手里老長的裹胸布,臉上的笑容一點(diǎn)點(diǎn)兒消散。
到時(shí)候,她恢復(fù)了女兒身,賈明哪兒還會再和她這么痛痛快快地比武呢?
怕是避嫌都來不及了。
以后……
是不是現(xiàn)在所有的兄弟,都會留不???都要拒她于千里之外呢?
是啊,都會留不住的,不管是三哥還是賈明,沒有誰會跟你個女人稱兄道弟的,即便還能做朋友,怕是也難再像現(xiàn)在這樣貼心貼肺了,而就在剛才,她還想著又多了賈明這么個兄弟,日后必定要肝膽相照一輩子,可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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