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珩怔怔地望著。
他不知道湯郁寧把自己的衣服也收拾走了。
就像是不想在這個家里留下自己一絲一毫存在過的痕跡一樣,就像是不希望紀珩看到這些衣服會抱著哭一樣。
紀珩望著空蕩蕩的衣柜角落,眼眶慢慢泛紅。
他的眼淚滑落臉龐,過了很久、很久,才把衣柜的門合上。
后來在收拾別的地方的時候,紀珩發(fā)現(xiàn)一份留在某個書柜里的文件。
他把文件拿了出來,看了一遍以后,才發(fā)現(xiàn)是之前和湯郁寧簽過字的,那份兩年在一起的協(xié)議。
紀珩之前沒有認真看過。
這一次,他拿著這份合同,又重新看了一遍。
看到后面,紀珩才發(fā)現(xiàn),湯郁寧在合同的末尾寫了,在這份合同到期之日之前,只要他過世了,他在瑞士的這棟房子將歸紀珩所有。
紀珩茫然地望著這份合同。
而這份合同的到期之日,并不是兩年后,而是八十年。
他完全呆住了,也沒有想到這份沒有仔細看過的合同,后面寫的是這些內(nèi)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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