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遲的笑意漸漸淡了下去。她將手臂搭在了車座邊,臉頰靠在了手側(cè)。她的嘴角抿成了一條直線,不消片刻便重新?lián)P了起來。
“別這么看著我,周忱。”葉遲說道:“我不會多嘴的?!?br>
“況且從一開始你就對我并不坦誠不是嗎?我記得我和你說過,我這個人不好惹,我相當(dāng)記仇而且睚眥必報。我不喜歡我的合作者對我有半點隱瞞……”
“如果今天不是你出現(xiàn)在了姓楊的實驗室里,下個被我殺掉的——”
葉遲停頓一下,用自己的修得圓潤的指甲在她頸中輕輕劃過一道:
“就是你了?!?br>
然而這一句幾乎已經(jīng)算得上是威脅的話卻讓周忱笑了起來,此刻的他卻與平日里的他有了幾分相似之處——或者說是有了他之前的影子。
“當(dāng)時就應(yīng)該給你也注射些舒芬太尼的。”周忱的笑容卻仍舊掩飾不住他惡意的惋惜:“都是我太心軟了,你應(yīng)該慶幸的,起碼你讓我在你身上找到了一些他曾經(jīng)的影子?!?br>
說著,周忱面色溫柔地看向了身旁的沈逾之。他的右手動了動,似乎是想要將手蓋在沈逾之那只裸/露在外的手背上。只是他的手抬了一半便停在了空中,最后還是緩緩放了下來,在腿邊攥成了拳頭。
“我看過我哥小時候的視頻。”周忱重新將注意力轉(zhuǎn)回了葉遲身上,深深望著葉遲的雙眼,似乎是想要透過她的眼睛追尋到什么痕跡一般,連聲音都放輕了幾度:
“遲遲,我想過很多次……如果不是他的那個愚蠢至極的決定,那么站在我面前的不就是一個完美的他了?”
葉遲很顯然被周忱突如其來的“遲遲”叫到一震惡寒,心中也早已對他有了新的定義。她不想再與這個變態(tài)繼續(xù)交流下去,于是十分知趣地轉(zhuǎn)回頭去,聲音也懶散了幾分:
“你放心吧——九?他們是這么叫你的嗎?”
周忱沉默了兩秒鐘,隨即未置可否道:“你可以這么叫我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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