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現(xiàn)在能夠做到的只有做好我們自己的工作……那可是沈逾之。”
夜色之下,窗外的蠅蟲已經(jīng)隨著霜降靜默了下去,蔣磬和吳越無聲地對視著。其實蔣磬很少和吳越講述自己的內(nèi)心歷程,平日里總是吳越說話要比蔣磬多了許多——這似乎是二人成年以來蔣磬和他為數(shù)不多的幾次袒露內(nèi)心的時刻,而前幾次也多是在蔣磬生日喝醉時候的吐露真言。
吳越恍然發(fā)現(xiàn),就算是當(dāng)年蔣磬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,蔣磬忽然間背負著所謂“害死自己父母”這座莫名其妙的大山之時,他似乎也沒有對自己袒露過太多的抱怨與悔恨——大多情況下都是蔣磬一個人對著父母的遺物發(fā)呆,當(dāng)吳越注意到他的時候,他便將那些心中的不愉快統(tǒng)統(tǒng)收拾了起來。
然而或許是自己的錯覺——在和沈逾之相遇后的這些時間中,蔣磬身外那些堅硬的殼似乎也如同逢春般一層層軟了下去,與他遲到多年的初戀一起,熱切地消融掉了。
吳越突然間慶幸了起來,幸好蔣磬遇見了沈逾之。
“越哥,前幾天轄區(qū)派出所接到了一個奇怪的報警,你要不要看一下?”
就在吳越感慨萬千想要發(fā)表長篇大論之前,周超從山一般的卷宗文檔中抬起了頭,灰頭土臉地喝了口吳越自掏腰包給他們買的加倍濃縮咖啡說道:
“不過看上去和周忱或者葉遲都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,只是我感覺有些奇怪——”
吳越有些莫名其妙道:“什么東西?和我們的案件沒關(guān)系的就先不要牽扯精力了,等我們這個案子結(jié)案再說?!?br>
“等會,”蔣磬站起身來,走到了周超身邊,拿過了那份周超口中“奇怪的報警記錄”,蹙起眉頭翻了兩頁:“這個案子是有些奇怪?!?br>
“——一家三口燒炭自殺?甚至女主人還是帶著自己剛剛滿月的孩子一起……嬰兒車就在隔壁房間?”
“剛滿月?這人是產(chǎn)后抑郁了?產(chǎn)后抑郁還能傳染給全家的?”
吳越似乎也覺察出了幾分怪異,“我靠”一聲便也走到了周超旁邊,湊過頭去看那份報警口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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