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晏至文華閣先拜見了方伯樘,待方伯樘歇下之后,才去暖閣與方青曄詳談。
“付宗源在查問新來之人的籍貫?”
裴晏開門見山,方青曄頷首道:“他給的理由是,付懷瑾在書院一年多都沒事,偏偏近日出了岔子,那謀害他的人更有可能在新來的這些人之中,今歲除了四個南邊來的學子,還有兩個齋夫一個花匠一個門夫是新來的,這四人兩個家在長安城外,還有兩個是梁州與興州來的,都有正常的官戶文書,來了書院三月,行事也都無差錯,他如今心急如焚,要查問我們自然也是配合,這會兒牧之還陪著?!?br>
裴晏沉吟道:“他如此想也說得通,那便隨他去吧,但若他探問的有古怪,你還是要盡數(shù)告知于我”
方青曄疑道:“怎么?你懷疑他?”
“他和袁焱似乎都有隱瞞之事,但尚不確定是否與此案有關,我派了十安回長安探查兩家交情,等明日看消息如何,今夜只能先如此了?!?br>
說至此,裴晏又道:“石刻崖那邊,這幾年來可還是嚴防死守著?”
方青曄怔然道:“石刻崖?當然,那里險峻,崖下是萬丈深淵,每個進書院的新人都要仔細叮囑的,怎么問起了那里?”
“沒什么,忽然想起來?!?br>
裴晏言辭謹慎,方青曄眼見已是子時過半,便送裴晏回房歇下,“其他人都安頓好了,書頁巡衛(wèi)也安排妥當了,你們昨夜徹夜趕路,今夜再不歇息,白日只怕精神不濟,到時候如何辦案?”
方青曄言辭懇切,裴晏也只好遵從,待回了幽篁館,便見西廂房已是燈火俱滅,他放下心來,入上房梳洗后,又看了一遍白日所得證供方才歇下。
山里氣候多變,呼嘯而過的涼風吹了半夜,至寅時過半噼里啪啦落起大雨來。
裴晏被雨聲驚醒,開窗見西廂仍黑著,便又回榻上小憩了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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