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玨激動不已,姜離在旁目睹裴晏如何重現(xiàn)機關(guān),此時眼底也滿溢光彩。
裴晏頷首道:“這個機關(guān)形同一套連桿,與舂米對異曲同工,適才我聽龔嫂說龔叔在舂米,便忽然想通了兇手的手法,這手法并不難,難得的是兇手剛好利用了現(xiàn)場之物,使得制機關(guān)之物極好地掩藏了起來,這把弓乃是一石弓,適才的木箭也是折損后并無箭頭的,位置我也調(diào)試過,絕不會傷到你,而兇手若熟悉袁焱身量,他也可以提前調(diào)整箭頭落點,再加上三石弓之力,只怕是你都不一定躲得開。”
適才寧玨即便不躲,木箭也是從他頭頂半尺之地射出,足見這機關(guān)活動幅度不小,姜離這時道:“如此也解釋了為何那兩箭入射的方向微斜,只因這木架的高度不低?!?br>
裴晏頷首,又道:“若是其他的長兵器架放在此處,還并不合適,唯獨這石鎖架乃是短方正形制,正好可以卡住滿弓的弓弦,而做為兇器的那把三石弓被葛宏上過油,適才我便是在確定這石鎖架上是否有不同于其他架子的痕跡,最終,我在北面的頂柱上發(fā)現(xiàn)了零星的油痕,足見兇手正是用了此種機關(guān)”
寧玨忍不住激動起來,“太好了!兇手本來是想誤導大家,好讓大家僵持在他如何悄無聲息離開校場之事上,如今確定是機關(guān),那兇手定是在昨夜下雨之前就布置好了現(xiàn)場,不錯,所有人卯時前后的不在場證明都得推翻了!我們要查的,應該是昨夜葛教頭他們離開之后,到下雨之前這段時間!”
寧玨腦子轉(zhuǎn)的極快,裴晏卻沒有放松,“但眼下還有一處疑問未解,我適才布置機關(guān),是憑外頭的地形想到了你會踩在何處,可袁焱今晨來時天還黑著,就算打燈籠,也不一定能看清腳下之路,兇手是如何確保他一定會踩在那木板之上?”
這般一言,寧玨也意識到不對,“是啊,他怎么會踩得那么準?且好端端的,他去那油布跟前做什么呢?”
“如果有什么東西吸引他走去了油布跟前呢?”
姜離忽然開口,又忙不迭往油布一側(cè)跑去,裴晏二人跟過來,便見姜離手中拿著早間看到過的,被麻繩綁成十字的椅腿。
寧玨奇怪上前,“這是何物?”
這十字已沾了不少泥漬,眼下看來,分明是隨時可燒柴火的廢棄雜物,但姜離道:“早上看到的時候,我不知怎么覺得有些古怪,這庫房之中廢舊家具不少,但木柴可不多見,且這椅腿加木柴綁在一起,你們看像什么?”
她特意提著麻繩一端,往下一吊,裴晏登時道:“像個人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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