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玨忍不住道:“什么復(fù)診?分明是去串供!這可怎么辦?付宗源是從三品朝廷命官,也不可能把他關(guān)起來審問,如今親兒子都死了,他還有什么可隱瞞的!”
姜離在旁默了半晌,這時道:“只怕事情牽扯頗大?!?br>
裴晏心中隱有不安,遂吩咐道:“我記得國子監(jiān)有位夫子便是麟州來的,派人再回長安走一趟,問問他是否知道景德三十六年麟州書院發(fā)生了何事?!?br>
九思應(yīng)好,自去安排人手,裴晏又對十安道:“今夜留人守在聽泉軒和德音樓外的巷道之中,無論是誰出來都不可隨意走動,兇手如今還隱藏在書院內(nèi),只怕還有后手。”
十安聽令而去,裴晏見外頭天色已晚,看向姜離道:“我再帶人去付懷瑾二人住處看看,時辰不早了,你先回去歇下?!?br>
寧玨也忙不迭道:“是啊,瞧你臉色不好。”
姜離下午只用了兩口點(diǎn)心,這一整日也確實累極,見寧玨緊跟在裴晏身邊,她便也應(yīng)了好,“那我先去文華閣給老先生復(fù)診,之后再回幽篁館?!?br>
裴晏送出兩步,姜離帶著懷夕出講堂往北去,到文華閣之時,方伯樘尚未歇下,姜離為其診脈,又調(diào)整了方子里的一味藥方才告辭,方青曄感激不已,忙讓張穗兒執(zhí)燈相送。
待出院門,三人沿著青石小徑往北走,沒幾步便見藏書樓三樓上還亮著一盞燈,懷夕驚訝道:“咦,怎么這么晚了還有人?”
張穗兒歪頭想了想,“只怕是孔昱升”
懷夕恍然,“沒錯,他下午說昨夜便在樓里看書看到了子時前后才回去?!?br>
張穗兒道:“這位孔昱升是個奇人,他重經(jīng)史文賦,一手駢文寫的極好,時而出一些篇章,連幾位先生都自愧不如,且整個書院只有他最愛看書,這樓中藏書千冊,只怕都快被他看完了,老先生和院監(jiān)都喜歡勤勉的學(xué)生,便也由著他們了?!?br>
姜離朝三樓望去,隔著緊閉的窗扇也瞧不出樓上是何人,遂也未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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