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拉奇?米薩爾二世,小拉奇嗎?不,那不是你的名字,因為你自己都不覺得那是真的?!估先藝@了口氣。
男孩感到赧然,每到一個地方,男人就換不同的名字,他的小兒子也一樣,他們會排演一段時間,到男孩表現(xiàn)得他生來就叫那個名字為止,一旦某個名字被標(biāo)上罪犯的印記,就立刻遺忘,至少不容易被人看出蛛絲馬跡。
「那麼,你知道你父親的名字嗎?」
「伊茲薩依。」男孩遲疑一下,說出男人的本名對他來說仍是禁忌。
「種族?」
「賽里……不,和族人。」
「還有呢?」
男孩沉默。
「那是假名,你的父親本名并不叫伊茲薩依,你有過許多個名字,但是真正的名字從來沒被呼喚過,因為他怕你知道名字以後,會想要找回那個名字的真相。」
「至於他從不說自己的名字,是他怕他的名字也變成你依賴的線索。和族人不多見,身為詐欺偷竊的慣犯,從同樣是和族的被害家庭中偷走無辜的嬰兒,這會是不管經(jīng)過幾年都被深深記憶的重罪。」
老人交叉十指,慵懶地在膝蓋上,凝視著緊握衣角,藉此掩飾情緒的男孩。
「西北大陸雖然廣大,但和族人通常集中在大城市中,擁有自己的文化社區(qū),一旦你回到相關(guān)的族群中調(diào)查,找到生身父母的情報只是時間早晚的事情,你這麼聰明,恐怕不用等到成年就擁有這種能力了。」
「就像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父親時,我能在他身上看見深深的恐懼,在他恐懼的許多事物里,他最害怕的卻是你。無名的孩子,你身上有他真實的影子,你的臉孔和聲音每天都在提醒他犯過的罪,人往往會慘敗於自己的罪惡之下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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