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版再版後,他們終於再度回到熟悉的書桌前。
林硯坐在窗邊,光線斜灑在書桌的一角。他的指尖輕輕滑過紙張,筆仍未落下。視線雖清晰,但腦中的思緒卻如墨水未乾的頁面一樣,暈染著過去與現(xiàn)在的重疊。
「你怎麼還沒動筆?」沈澤端著兩杯咖啡走近,把其中一杯放到他手邊。
林硯看了他一眼,低聲道:「我不知道,該從哪里開始?!?br>
「從你想說的開始。」
這句話熟悉得像是從他們初次合作時便存在過。
他們重新開始寫作了。
但這一次,寫的不只是,而是彼此的故事。
文字不再只是他們角sE的語言,也不僅僅是情節(jié)的推進(jìn)工具,而成了他們對過去的整理、對情感的深度、對未來的試探。寫下的每一句話,彷佛都在問彼此:你還記得嗎?你還在嗎?你還是你嗎?
林硯起初寫得斷斷續(xù)續(xù)。他總是會在某個片段停頓許久,皺著眉頭,指節(jié)泛白地握著筆。
沈澤有時會靜靜地陪著他,有時則故作輕松地開口:「你是不是又在糾結(jié)那個角sE的對白?我看你那句話已經(jīng)重寫第五次了?!?br>
「我不是糾結(jié)對白……我在糾結(jié)我還是不是那個能寫下他們結(jié)局的人?!?br>
林硯說這句話時,語氣b他想像中更輕。
他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開始明白,問題從來不是故事怎麼結(jié)束,而是他是否還能用「我」這個視角看待故事。
過去那些年,他總是用盲人作家的身份說故事,透過打字機(jī)、透過聽覺、透過情感去建構(gòu)角sE。他曾經(jīng)相信那樣的限制讓他更能貼近真實(shí),如今重見光明,他卻迷失在光與影之間,彷佛失去了某種過去的敏銳與堅定。
「我以前看不見,但好像b較知道自己是誰?!?br>
林硯在某天深夜對沈澤這麼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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