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親住院的第三天,病情惡化了。醫(yī)生用我聽不太懂的詞跟大伯解釋,說是多年酗酒導致的肝y化,已經(jīng)很難救治。
那晚,我趴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睡著了,半夜被護士叫醒——父親走了。
我站在床邊,看著他安靜地躺著,沒有酒味,也沒有怒罵聲。
他的手很瘦,皮膚乾裂,指縫間的繭是多年勞作留下的。
我不知道該不該哭。
我的腦子里,閃過的不是他帶我去集市買糖葫蘆的那一次,而是他醉酒後摔碎碗盤、揚起手打我的樣子。
最後,我什麼都沒說,只是把被子往上拉了一點,蓋住他的臉。
那是我和父親最後一次見面。
第二天,大伯替我辦了手續(xù),送我回家。
家里空得嚇人。廚房里還有幾個沒洗的碗,桌上放著半包未開的香煙。
我坐在床沿,第一次意識到——接下來的日子,我真的一個人了。
????|今日小語
有些告別,不會帶走所有的痛。
它只是讓你明白,某些空位再也不會被填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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