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說呢？可以描述得詳細一點嗎？」
「第一次，我沒有印象。但第二次……感覺就像是有人占用我的身T、用我的嘴巴說話，我卻完全阻止不了。」陳亮耘怯怯地抬眼望著林培樺。
「那麼，那個用你的嘴巴說話的人所說的話，你認為是你內(nèi)心深處的想法嗎？」
陳亮耘遲疑片刻，開口時卻相當肯定：「不是?！?br>
林培樺陷入了沉思。
最後林培樺決定轉(zhuǎn)介陳亮耘去做心理諮商。
她坦言，依目前的狀況尚無法明確判定陳亮耘的病因。若說是思覺失調(diào)癥等情感疾患，陳亮耘所描述的情況，卻與魏文嘉這個旁觀者的敘述相當吻合，而并非是單純的幻覺，與情感疾患的癥狀較不相符。若說是解離X身分疾患──也就是俗稱的多重人格──還是有很大的問號。多重人格多是在創(chuàng)傷壓力之下產(chǎn)生，但陳亮耘并沒有印象特別深刻的重大創(chuàng)傷事件；盡管并不排除創(chuàng)傷壓力後失憶，但多重人格患者所分裂出來的人格，都是以虛構(gòu)人物為主，實務上幾乎從未見過患者分裂出一個與真實人物極為相似的人格。
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，仍是魏文嘉在診間不斷強調(diào)的癥狀──陳亮耘的「另一個人格」會讀心術(shù)。種種不合理的現(xiàn)象，都需要進一步探究。
離開身心科診所時，夜幕低垂至頂，好一段路母nV倆都沒說話。陳亮耘手中的藥袋都快被她擰破了，珍珠白轎車里邊的空氣彷佛稀薄得教人窒息。
「我看你不用去諮商了，」魏文嘉音量不大，突然的發(fā)話仍嚇了陳亮耘一跳，「連醫(yī)生都一頭霧水，諮商師恐怕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。」
「那該怎辦？」
「我先去打聽看看哪間g0ng廟會幫人驅(qū)邪。你Ga0不好是卡到什麼臟東西?！?br>
從她口中聽到「臟東西」感覺很是奇特。陳亮耘心想。畢竟這所謂的「臟東西」幾乎等於是魏文嘉的投影啊。
陳亮耘「嗯」一聲，一如往常的乖巧回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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