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的午後被悶熱的空氣緊緊按在地面上,柏油路反S著刺眼的白光,空氣里帶著焦糖般的熱氣味。
黎羽推開錄音室的門時,一GU混合著冷氣、泡綿隔音板與電纜橡膠的氣息撲面而來,像是從沸騰世界里逃進了一片安靜的湖水。
練團室里,傳來低沉而有韌X的貝斯聲——不是單純的鼓動,而是一種像絨布般柔厚的質(zhì)地,既能包覆整首歌的骨架,又在每一次收放之間暗暗釋放力量。每一下都像是把空氣輕輕壓進x腔深處,再穩(wěn)穩(wěn)地放出來。
站在那里的人,是一位綁著低馬尾的nV孩。黑sE的背帶斜跨過肩膀,琴T貼著她的身側(cè),指尖在琴弦上游走時,指腹與金屬碰撞發(fā)出輕微的顫音。她的表情專注到近乎冷漠,眉眼微垂,像是將自己鎖進節(jié)奏的世界里,不允許任何多余的情緒g擾。
「她就是璃空。」言司站在黎羽旁邊,低聲道,「今天幫另一團代打?!?br>
黎羽沒有說話,只是盯著那雙在弦間移動的手。她靜靜得感受著到那份穩(wěn)定感——像某種可以依靠的脈搏,踏實到讓人忘記時間。
曲子結(jié)束,璃空抬起頭,才注意到玻璃外的四張臉。蒼岬推開門走進練團室,把一瓶冰水放在她的音箱旁。
「你的低頻很乾凈,聽得出來不只是為了完成曲子?!顾恼Z氣平穩(wěn),卻帶著一種確認過的肯定。
璃空接過水瓶,抬起視線,目光在幾人之間停留,最後落在言司手里的鼓bAng上:「你們是……?」
黎羽笑著往前一步,「我們正在找一個能讓節(jié)奏有重量的人?!?br>
璃空沒有多問,只是淡淡地回:「給我譜?!?br>
那天下午的試奏沒有任何寒暄。她背上貝斯,低頭調(diào)整音準(zhǔn),言司則敲了四下鼓邊作為起點。
從第一個小節(jié)開始,鼓與貝斯就像早已習(xí)慣彼此的呼x1——不是搶拍的默契,而是一種自然共振。每一次大鼓的低頻都能準(zhǔn)確落在璃空的指尖之下,將節(jié)奏鎖進同一條軌道。
辰洛忍不住輕輕用腳打拍,蒼岬在副歌前那一刻微微點頭,像是在默許音樂的推進。黎羽則在副歌的第一句忍不住用全力唱了出來,聲音被低頻和鼓點抬升,像被托舉在一個穩(wěn)固的平臺上。
曲子結(jié)束時,黎羽幾乎沒猶豫就伸出手:「我們?nèi)钡?,就是你。?br>
璃空望著那只手,沉默了兩秒,才與她握手。手心微涼,但握得穩(wěn),像她的演奏一樣沒有多余的裝飾。
晚上,他們五個人窩在錄音室樓下的面攤。燈光昏h,風(fēng)扇轉(zhuǎn)動的聲音混在隔壁桌的笑鬧里。璃空低頭吃面,筷子一邊攪動湯面一邊淡淡說:「我有個朋友會編曲,鍵盤也很強?!?br>
辰洛抬起頭,「強到什麼程度?」
「強到我跟他編東西,從來不用解釋我要什麼?!沽Э盏恼Z氣依然平淡,但黎羽看得出那不是隨口的稱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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