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聯(lián)盟爆破手持續(xù)等待最終指令、碑下語壓如臨崩界之際,北方山嶺忽傳來一陣低沉而悠長的音律。那聲音非機械,非語素編碼,而是一種古老、穿透語災靜默的靈音,像從山脈地脈深處緩緩流出的呼x1。
那是噶瑪蘭祭司團的語調呼喚——一種早已被語權聯(lián)盟注記為「非標準語系」的地語系統(tǒng),卻自古流傳於島嶼之身,存在於山林、涌泉、石紋與祖魂之間。這種語調無需傳譯,它在被聽見的瞬間,便已被「理解」。
三位祭司悄然穿過語災尚未染指的竹林通道,來到被封鎖警戒的北投東側界縫。他們身形矮瘦卻堅定,衣袍以獸骨與藤線結縫,x前懸掛著一枚以炭灰與海鹽混制的語香錐。
領頭的老祭司抬起手,那手掌如風化山石般粗糙,卻穩(wěn)定地將一卷以草繩纏繞、刻滿符紋的古簡遞出。
他低聲對劉雨冰說道:
「這不是你們熟悉的語法結構……但它能讓你與靈、與山海、與尚未墜落的語靈對話?!?br>
語簡很輕,卻像壓著整座群山的重量。劉雨冰雙手接過,瞬間感覺掌心如被溫泉氣息洗過,微熱且微顫。她瞥見簡面上刻的,不是字,而是一種能「唱出來」的符節(jié)——像是旋律,又像祈禱。她將信將疑地拆開繩結,語簡旋即自動展開,一縷低Y隨風而起。
那不是語素音節(jié),也非人工語譯能記錄的語言,而是一種更原初的「存有式G0u通」:
如搖籃曲,亦如山神的呢喃;
如落葉落水的聲響,也如未出聲的愿望;
像記憶中某個未竟的擁抱,未曾說出的寬恕。
那正是噶瑪蘭語系中的「X靈G0u通法」,傳說中早於語災百年存在於人與自然的對話形式。它不依賴語素能量,不與任何語災病變共振,卻能直接觸及靈魂層級的認知結構。
雨冰感受到,這語簡不只是語言工具,而是某種「載T」——能繞過語災W染的語域漏洞,與那些尚未被完全吞噬的語靈、記憶、甚至沉默本身產(chǎn)生交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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