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向依然沒回。
「還是路上買?」
湯向充耳不聞。
周江承覺得這個正在身邊的人,根本不在場。眼前人的名字又脫口而出,語氣是急切的確認:「湯向?」
「……我想吐?!管嚧袄锓碨出的湯向一臉平靜,淡淡地說著。
哪怕已經換去了一身與路可妍見面時的行頭,替上了西洋杉香,間隔了無數小時與事件,惡心感仍然不肯放過他。
連見周江承之前,卸去一身氣味的習慣,都忘了落實——讓此時的他,只想離對方越遠越好。
尤其是那兩個字響起的霎那,他好想逃跑。
周江承握著方向盤,指節(jié)泛白:「……回家你先歇著。我煮點白粥,你有胃口再吃?!顾肫鹕洗螠蛲碌脟乐?,還有些後怕。
湯向仍望著窗外,默不作聲。
車內又安靜下來,引擎震動的低頻變得清晰,雨滴不知不覺落得密集,紊亂急促地打在窗上。周江承開了雨刷,視線沒再亂飄,亂的是思緒。
一段二十多分鐘的路,走出了幾個小時的錯覺。
廚房的柔h燈光,灑在鍋內,也灑在湯向手背上。他站在水槽邊,將洗凈的白米放入鍋中,每一個動作都很仔細,神情很是專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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