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很專業(yè),」莉莉由衷地地贊嘆,「昨天,當你受傷的時候,你還在維持表演。任何人都會認為那是JiNg心設計的表演效果,而不是真實的危險。」
阿沈頓了頓,透過那層白粉,似乎想說什麼。
莉莉浮現(xiàn)一絲真誠的微笑:「如果我離開馬戲團,或許我們可以保持聯(lián)絡?!顾蜷T口走去,「再見,惡魔先生?!?br>
說完,她離開了化妝室,金發(fā)在身後搖曳,像一道閃耀的光。
「我不是惡魔,」阿沈對著空蕩的房間苦笑,「我是個人啊?!?br>
他拿起黑sE眼線筆,開始g勒出邪惡眼妝的輪廓。細膩的線條如蛛網(wǎng)般在眼周蔓延,然後他用黑sE、深藍sE、紫sE的油彩填滿,再用灰sE眼影打出Y影,完全覆蓋了眼睛本來的形狀。
為了成為那個令人信服的惡鬼,可以被觀眾毫無惻隱之心,盡情嘲笑唾罵的對象,阿沈抹去了自己所有屬於血r0U之軀的特徵——柔和的眉毛、溫暖的眼神、細膩的唇線,全都隱沒在層層偽裝之下。最後,唯一還屬於他自己的,只剩下有sE隱形眼片旁的那一抹眼白,仿佛黑夜中的一絲微光。
他走出化妝室,準備前往彩排。腦海中回蕩著莉莉的話: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面具?!?br>
在這個世界上,誰沒有一張面具呢?只是有些人的面具,b別人戴得更緊,更深,更痛。
他踏上舞臺,燈光打在他身上,阿沈深x1一口氣,再次綻放那個熟悉的、扭曲的笑容。
或許,所有人都在演戲。面具之下,我們都是受傷的靈魂,渴望被看見,卻又害怕被發(fā)現(xiàn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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