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四郎長出一口氣,語氣平靜中藏著火山下的巖漿:「請出來外面,我們聊聊?!?br>
電話那頭停頓了一瞬,傳來椅子拉開的聲音,接著是緒方十五的腳步聲,邊走邊嚷:「廣田,把顏料收好!白井,別想上傳那段錄影!小松,不用把人扛去地下室了……喂!廣田!臉上夠了,不準再畫!」
清潔隊眾人仍保持全員備戰(zhàn)狀態(tài),廣田正準備把花凌用地板掃推進儲藏室,被佐藤一個眼神制止,花凌自己從窗簾堆里探出頭來,眨了眨眼:「那我還要繼續(xù)畫臉嗎?」
「不用了?!咕w方十五瞄她一眼,轉(zhuǎn)頭對眾人說:「外面那家伙交給我處理?!?br>
清潔隊員你看我我看你,終於慢慢松懈下來。
緒方十五走出門,宗四郎正在外頭背對著門講電話,一見他出來立刻掛掉電話。
「你看起來不像是來喝茶的?!咕w方十五點了根菸,語氣依舊是那副頹廢中帶點不耐。
「我來確認她的事,那天你們開會的影片我也看了?!棺谒睦芍币曀难劬ΓZ氣冷靜而堅定,「你是什麼時候和她相認的?」
緒方十五沉默了片刻,最後用下巴指了指清潔隊大門:「上周,你進來看吧。」
宗四郎點頭,跟著他進入清潔隊基地。
大廳內(nèi)像是剛經(jīng)歷一場爆破現(xiàn)場清理,地上還殘留著幾張沾滿簽字筆與N油的臉部涂鴉紙板,小松正在試圖擦掉額頭上的八字胡。花凌坐在沙發(fā)上,腿上還蓋著剛才遮掩的窗簾,一臉懶洋洋地翻看著一本《怪獸內(nèi)臟特輯》。
「他是誰?。俊顾^也沒抬地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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