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嚨緊得發(fā)痛。源音從口袋里掏出那個隨身帶的小藥盒,吞下一片薄片。藥味極淡,像一絲冷薄荷。不到半分鐘,眩暈退去。
她靠在冰涼的鐵柱上,感覺自己像一面剛剛被風(fēng)吹歪、又被緩緩扶直的旗子。少年站在自己眼前,撐開她的傘,角度反復(fù)調(diào)了兩次,直到雨水不再順著傘骨滴落到她肩頭。
他的校服已經(jīng)Sh透,水痕沿著衣領(lǐng)一直滲到背脊。
“謝謝?!彼匦抡局?,低著頭看著林尚德林尚德校服。聲音輕到幾乎被雨聲吞掉。
他只是“嗯”了一聲。風(fēng)把雨線吹斜,傘骨震了一下,像一根細(xì)弦被敲響。
綾折回來:“你沒事吧?!?。健剛想開玩笑,直接被綾一肘頂開。四個人走到車站擠上車,四個人靠著門兩邊排開。林把傘尖朝下,身子微微一偏,把幾次推搡過來的書包角擋掉。
源音低下眼,指尖還攥著那瓶冰涼的水。她看著玻璃窗外雨點(diǎn)像密密的文字,落下、抹掉,落下、抹掉。
回到家,她躺在床上,燈開著,窗外的雨停了。房間安靜,只有廚房里郭子嫻在做飯的聲音。
她閉上眼,回想站臺那一刻。
那不是普通的暈眩。
那像是身T里有另一種節(jié)律,正與她的心跳暗暗錯開。
她翻了個身,把手放在x口。掌心下的心臟仍然跳得很規(guī)矩,就像是在某個極深的角落,有另一個“她”正在有節(jié)奏的敲門
“媽媽,我昨天做噩夢了?!背燥埖臅r候源音還是決定和自己的媽媽說昨天晚上的噩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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