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五點(diǎn)，林芷瑤被一聲細(xì)碎的童謠吵醒。
她睜開眼，窗戶外正有一排孩子，赤腳站在泥地上，對(duì)著她的窗子哼唱：
「骨骨骨，骨母起，
骨水浸，骨眼開，
誰哭誰活，誰笑誰Si……」
她僵住了。窗戶沒關(guān)，薄薄紗簾輕輕晃動(dòng)。那群孩子的眼睛，全是一片白，沒有黑珠。他們一動(dòng)不動(dòng)，只唱那首調(diào)子詭異的歌。
她掙扎著起身，沖到窗前想喝止他們，但一靠近，那群孩子突然全數(shù)消失。
地上卻留下十幾串小腳印，Sh漉漉的，直通祖祠方向。
早餐時(shí)，村里的老婦來敲門，是她記憶里模糊的「阿婆」——臉上皺紋密布，皮膚乾癟發(fā)h，仿佛曬乾了的橘皮。
「你昨晚是不是聽見歌聲了？」她不請(qǐng)自入，自己倒茶，指甲長得像枯枝，「那些孩子在等‘骨母開眼’呢?！?br>
芷瑤握緊杯子：「你們說的骨母，到底是什麼？」
阿婆微笑：「你還記得小花嗎？你以前最好的朋友?！?br>
林芷瑤愣了一下，腦海浮現(xiàn)一張小nV孩的臉，模糊得像撕破的照片。
「她在那場(chǎng)‘獻(xiàn)骨儀式’中替你擋了命。用她的眼換你的命?！拱⑵判Φ酶?，「現(xiàn)在她來拿回你的東西了?！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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