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已被齊軍占領,也正是這一戰(zhàn),讓突厥朝野震動,議和派越來越多,新上任的冒頓欲征戰(zhàn)斂財揚威,沒想到遇上更瘋的陸奉,這場突厥挑起的禍亂,現(xiàn)在是陸奉不想停。
江婉柔和柳月奴一路奔波,柳月奴大多給她講突厥的風土人情,江婉柔不知道戰(zhàn)事的具體情形,她只覺得四周異常安靜,除了風聲,只能聽見馬蹄和士兵們沉重有序的腳步聲。
她扭扭捏捏,不愿意讓陸奉抱著出去。陸奉也沒有勉強,他叫人送上一頂帷帽,隔著一層白紗,入眼的府邸和齊朝的宅院風格迥異,沒有雕梁畫棟的斗拱飛檐,圍墻高大厚實,四周守滿了腰挎長刀,身穿玄甲的士兵,他們密密麻麻,目不斜視,把眼前的宅院圍得密不透風。
沉悶的氣息讓人頭皮發(fā)麻,江婉柔忍不住往陸奉身邊靠了靠。陸奉低頭問:“冷?”
江婉柔搖搖頭,這地方太安靜了,她心里發(fā)憷。陌生的地方,她只能靠著陸奉汲取溫暖,殊不知身旁人才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。
陸奉道:“再忍耐些日子,很快就能回去了。”
他說的“回去”是指回戰(zhàn)爭結(jié)束,回齊王府,并非回衛(wèi)城的將軍府。江婉柔暫時沒有聽懂陸奉的弦外之音。這處原先是突厥高官的一處府邸,占地不算廣袤,陳設卻處處精致,陸奉把她帶到他的房間,道:“以后你住在這里,不要出門?!?br>
在京城時,陸奉一直歇在江婉柔的房里,江婉柔把錦光院布置地暖煦舒服,喝茶的小案,小憩的貴妃榻,紫檀牡丹花屏風,賞景的梨花躺椅……一應俱全。陸奉一個人住卻沒那么多講究,諾大的房里只有一張寬大的床榻,角落的衣桁上掛著一副威風凜凜的戰(zhàn)甲,旁邊是個兵器架,長刀、勁弩擺放有序,刀刃泛著寒光,
江婉柔這會兒真感覺有點冷。
好在陸奉知道妻子是嬌養(yǎng)的牡丹花兒,不一會兒,一群齊朝面孔的侍女魚貫而入,地面鋪上的潔白的羊絨氈毯,房間四角燒著火盆,幾人合力抬了一扇寬大屏風,把床榻單獨隔開,外頭放上一張桌案,成了個小隔間。
江婉柔起先不懂為何這番布置,她在婢女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后,看見端坐在桌案前的陸奉,上頭擺著一張大大的輿圖,筆墨紙硯俱全,還有整齊擺放著的信箋和折子。
“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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