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立在那里,孤寞寂寥,窗外碧波寒江,殘陽如血,皆浮于他身后,溫暖柔和的落日余暉灑在他身上,映得他往日里蒼白冷雋的面容都有了一絲光采,眼瞳中終年不滅的寒火也好似有了溫度。
蘇鏡音禁不住有些失神。
但他一開口說話,那溫暖柔和的濾鏡一下子就碎了。
碎得干干凈凈。
蘇夢枕蹙眉看她,“蘇鏡音,我記得你今日才練刀不過半柱香。”
蘇鏡音:“……”
她剛才鐵定眼睛出問題了,就這冷漠無情的鋼鐵直兄,哪來的什么溫暖柔和?
蘇鏡音腳步虛浮,懨懨地飄了進來。
然后準確無誤地飄到了軟塌上。
屋中點了辟寒香,滿室暖氣翕然,不多時也熏淡了血腥氣,因而她并未發(fā)現(xiàn)自家兄長方才又咳了血。
“哥哥……”
蘇鏡音委委屈屈,哭訴的同時,還不忘揪過毯子給自己裹上,“我頭暈,胸悶,渾身乏力,還惡心。”
蘇公子在桌邊坐下,隨手倒了杯茶,靜靜看她表演。
但蘇大小姐是什么人,她可是堅持五年兢兢業(yè)業(yè)偷懶的人,沒人配合她也能繼續(xù)演下去,“我覺得我可能是暈船了?!?br>
蘇公子不疾不徐地指出,“今日暈船,昨日也暈船,對了,前日之前你還暈馬車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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