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澈一本正經(jīng)解釋：你們雖然是不同的精神人格，卻是共用同一個身體，你要是罵他是廢物的話，那等同你也把自己給罵進去。所以，要是黎川是廢物的話，那你不也是？
桐黎：
你看，你沒辦法反駁我，就側(cè)面說明你也認可我這句話。秦澈似乎是抓住反擊桐黎的點，又轉(zhuǎn)頭過去問喬森，拋開你對他的忠誠濾鏡，我說的這句話，是不是有道理？
桐黎轉(zhuǎn)頭過去瞪喬森，示意他要是敢說話就死定了。
但喬森似乎沒有看見一樣，順著秦澈的話就回答：我覺得，他說的話，很有道理。
喬森的話音剛落，太陽穴就被桐黎擲過去的匕首刺穿，殷紅的血從皮膚中滲出，沿著中間一條線垂直滑下，然后滴落在胸前的迷彩服上面。
秦澈當即一愣，他見過無數(shù)人被殺的場景。戰(zhàn)友慘遭兇手跟毒販報復，最終當著他的面射殺；不滿周歲的問題兒童慘遭父母拋棄，最終變成鍋里的熟肉；前男女朋友因愛生恨，最終走向反目成仇，成了冰柜里僵硬的尸塊；以及犯罪者鬧內(nèi)訌，為了爭奪那一點點利益，最終互相殘殺。
太多太多的死亡讓秦澈對桐黎這種舉動已經(jīng)感到麻木，但即便是這樣，秦澈仍然還是會對這種場面感到不舒服，下意識蹙起眉頭。
他剛想斥罵桐黎這種連同伴都可以隨便殺害的行為，就聽到后面?zhèn)鱽韱躺统恋牡狼嘎暋?br>
抱歉。
秦澈猛然把頭轉(zhuǎn)過去看，此時的喬森已經(jīng)用手把匕首拔下來，而被刺穿顱骨的位置，正以緩慢的速度在愈合，等擦干凈血跡后，痕跡也跟著慢慢消失，仿佛曾經(jīng)沒有受傷過。
這種畫面秦澈在周雪兒身上已經(jīng)見到過，他內(nèi)心對這種事情本應該趨于平靜，或者說，在見識到王二詭異的死亡后，他徹底接受了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么一類用科學改造出來的人，但盡管如此，在再次親眼見到，秦澈內(nèi)心還是感到很震撼，很不可思議。
他怔怔盯著喬森好一會才把頭轉(zhuǎn)回去，桐黎剛從身上拿出一把新匕首，見他頭轉(zhuǎn)回來，直接用刀尖的位置抵在他的喉嚨處。
秦警官，我發(fā)現(xiàn)，相比起你那所謂的高智商，這張嘴可能更厲害一點。不對，應該說，是不是你們警察的嘴巴都是這么討人厭。
秦澈忽略抵在喉嚨處的匕首，揶揄道：可能我們說的都是實話，而實話是沒有人會喜歡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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