練武場依舊熱鬧。弟子們或演練功法,或切磋對劍,或低聲討論。晨霧尚未散盡,yAn光灑落在劍影間,像是萬縷光絲隨劍而舞。偶有弟子路過,見他便喚一聲「陳師兄」或「陳師弟」。他淡淡一笑,只是回禮:「師兄安好?!够颉笌煹馨埠??!?br>
七年前,他仍是那個病弱少年,在此苦苦翻閱經(jīng)卷,前路渺茫。七年後,他雖仍不知未來何處,但至少踏出了屬於自己的步伐。
——
他緩緩走入定心堂。案幾上無塵,顯然常有人在此靜坐修習(xí)。轉(zhuǎn)首一望,墻壁上的一道道劍痕仍在,正是他當(dāng)年修補(bǔ)經(jīng)脈時留下的印記。歲月滄桑,卻未曾抹去。
指尖輕拂冰冷木案,他低語:
「感覺過了很久……又像轉(zhuǎn)瞬之間?!?br>
回憶七年間的點(diǎn)滴,他又輕嘆:「過得,也不算久?!?br>
窗外,松影婆娑。這些年,他曾在此與云澤論劍,與白霜璃談經(jīng),與楚詭塵爭辯,給諸葛紫夕講故事。歡笑、嘆息、劍鳴與藥香,都在這片土地留下過痕跡。如今將要離去,竟覺每一聲風(fēng)動,都帶著溫柔不舍。
——
忽然,宗門大鐘轟然震響,聲如龍Y,三響連續(xù),回蕩於群峰之間。隨之而來的,是鼓聲九轉(zhuǎn),如心脈共鳴,震得山川松林皆微微顫抖。
蒼穹之上,靈鶴振翼,口銜符簡,身影化作光影,掠過各座山峰。符簡在空中自燃,化作金sE符文,遍布天幕。
「宗門通告——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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