沭宴聞著單調(diào)的睡蓮香氣,不甘心地叼著那一塊薄薄的皮膚,鋒利的牙齒在上面輕輕地撕磨著,像是野獸叼著自己雌獸的后頸皮。
他從鏡子中看到沈昭曄吃痛地蹙眉,才不甘不愿地松開了那一小塊被蹂躪地冒出了血絲的皮膚。
沭宴將臉埋進沈昭曄的頸窩里,鼓著臉頰,嘴里面含糊不清地嘟囔道:“阿昭,你要是omega就好了,我就可以標記你了?!?br>
沈昭曄自然是沒聽到沭宴說了什么,只是感覺到了他的情緒有些失落。
可就算沭宴的情緒再失落,到了時間,沈昭曄還是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上了來接他的商務(wù)車。
當(dāng)時沈昭曄不覺得有什么,現(xiàn)在在距離京市千里之外的云城,聞著身上淡淡的睡蓮的香氣,才恍然明白當(dāng)時沭宴應(yīng)該是舍不得他的吧。
他拿出手機,找出了與沭宴的聊天頁面,剛打下一個字,才想起來文纓還坐在自己的身邊。
沈昭曄掩飾一樣地將唇線抿地平直,悄悄地拿眼梢瞄文纓,見她靠著窗戶看手機,才將視線放回到手機上,快速地打下了一行字,點了發(fā)送后,將手機倒扣在腿上。
文纓將沈昭曄的一系列動作盡收眼底,閉著眼晴暗自嘆了口氣,感慨某些alpha真是害人不淺啊。
其實文纓在最初也生過勸沈昭曄不要在沭宴這里陷得太深的心思,雖然沭宴是她的衣食父母,但她也不愿意看沈昭曄一頭栽在沭宴情場浪子身上。
沭宴是流連花叢,片葉不沾身的人間清醒。
那么文纓就是封心鎖愛的另一種人間清醒,哪怕她見證過數(shù)對有情人終成眷屬,但她自己本人是不相信愛情,也不愿意觸碰愛情的。
可就當(dāng)她打好了腹稿,打算勸說沈昭曄時,沭宴的一系列表現(xiàn)又讓她覺得迷茫了。
沭宴真的只是拿沈昭曄當(dāng)做蕓蕓情人中的一個嗎?
好像不是。
因為文纓從來沒有看到沭宴為了捧哪個情人,動用自己最親密的那一層人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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