傾盆而下的驟雨中,陳知安跌跌撞撞沖進(jìn)雨里,舉起拐杖,一下又一下,重重落在了顧硯時的身上。
那一夜,雨下了很久,顧硯時被沉重的梨木拐打得唇邊濺血。
后來陳知安將他趕下山去,揚(yáng)言此生再沒有這個學(xué)生。
……
荊舒艱難將記憶從那個讓人痛心的夜里拉了回來。
“子言?別讓師娘憂心,這是怎么了?!鼻G舒緊了緊大衣,不安地問。
馬車?yán)镱櫝帟r終于開了嗓,嘶啞道:“無事。夫人叫我來看看你們。”
荊舒愣著,嬌嬌兒怎么可能讓他這個時候上山,這是……吵架了?
陳知安幸災(zāi)樂禍的聲音在門邊響起:“你聽這混賬東西扯,岑家那丫頭白日不是剛送過東西上山?他呀,定是和岑家那丫頭吵架,被人趕出來,沒有地方住咯!別讓他進(jìn)來!活該!就讓他在外頭馬車上睡著。”
“她今日遣人來過?可說了什么?”顧硯時怔怔看向荊舒。
荊舒無奈道:“是來過,快進(jìn)來再說?!?br>
陳知安重重哼了一鼻子,撇開頭去,杵著拐往里走。
顧硯時沉默著下了車,跟著二老進(jìn)了院子。
荊舒看他臉色白得幾乎發(fā)青,問:“吃過了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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