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時此刻的哄騙,絕不是她要的。
他分明就在把她當做貓狗一樣糊弄。
岑聽南艱難地從他懷里掙了出來,直視上他琥珀色淡漠眼珠,一點點坐直了身子。
“左相大人自重。”她輕聲道。
顧硯時的手顫了顫,指尖凝在她渾圓的肩頭,卻不敢握下去了。
他可以將她按在腿上,用手掌、用戒尺,狠狠抽一頓,質(zhì)問她為什么不聽話,為什么吃冰的讓自己難受,為什么去書院也不告訴他,也可以厲聲責問她為什么對郁文柏好奇,乃至于要去書院問師母,更可以將她逗弄到快樂的云端,再哄她說一說自己的從前,問一問這株嬌艷牡丹有沒有在別人眼底下盛放過。
可顧硯時什么都不敢。
多好笑,他獨行了二十六年,此刻對著個原先以為無足輕重的小姑娘,卻突然什么都不敢。
他怕聽到她說不要他管,怕聽到她對別人產(chǎn)生好奇,更怕她從前心里真的有過誰,而當鎮(zhèn)北大將軍北伐歸來后,她便會自由地離開他為她設(shè)下的籠,朝別的人飛奔而去。
他害怕這樣的事發(fā)生。也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(fā)生。
那雙比青竹更好看的手虛虛垂著,終究是一點點放開了對她的禁錮。
“睡吧?!鳖櫝帟r聲音嘶啞,“荷宴好好辦,這幾日我都會在府中?!?br>
所以遇見什么都不必擔憂,有他替她兜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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