燈光往下一壓，舞臺Y影拉長了一寸。
「涼，步幅放大三公分，心里把地板當(dāng)冰；滑出去，不是踏出去?！?br>
「宇京子，力道砍掉三成，腳先輕，腰再到，別用肩膀帶路?！?br>
「羽依，你在等別人給你OK才動——你的OK，拍點(diǎn)會不會給得太晚？」
三人同時怔住。
每個指令都正中最深的那個恐懼：涼怕大步——被看見；宇京子怕放輕——像示弱；羽依怕先動——怕錯、怕?lián)?zé)。
節(jié)拍器再次響起。
她們照著做：涼把腳掌貼著地面「滑」出去，鞋底摩擦出極輕的一聲；宇京子把肩膀從「領(lǐng)隊(duì)」的位置往後放，讓腰帶著腿；羽依在第一拍就給了自己OK，第二拍不再僵在原地。
銀幕上，三條移動軌跡第一次重疊了一小段。
前排終於傳來一句短評：「齊了?！?br>
下一秒，又有人淡淡補(bǔ)刀：「還不會發(fā)光?！?br>
涼的心一沉——她其實(shí)不知道「發(fā)光」是什麼具T的事；
宇京子翻不出白眼，什麼發(fā)光，當(dāng)我們是螢火蟲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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