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伯,”陳淵又轉(zhuǎn)向那位老者,“從現(xiàn)在起,你負(fù)責(zé)監(jiān)督所有人,我們營地里所有的水,不管是喝的還是洗東西的,必須燒開了才能用。誰要是敢喝一口生水,你就告訴我?!?br>
全伯渾濁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明悟。他想起了石虎,想起了那碗滾燙的開水。他重重地點了點頭,沒問為什么,只是拄著拐杖,開始監(jiān)督幾個婦人架鍋燒水。
“石虎,”陳淵最后看向那個始終跟在他身后的少年,“你帶幾個人,在我們營地周圍,用石頭和樹枝劃一道線。告訴所有人,這是界線。我們的人不許出去,外面的人,一個都不許進(jìn)來。誰要是敢y闖……”
陳淵頓了頓,聲音冷得像淬了火的鐵:“……就當(dāng)他是來搶食的?!?br>
石虎的眼睛亮了一下,重重地點頭,像一頭接到命令的幼狼,帶著幾個半大孩子,開始建立他們這個小團(tuán)T的第一道“邊境線”。
隔離、衛(wèi)生、清潔水源。
陳淵用最簡單、最粗暴的命令,在這片混亂的地獄里,強行建立起了一個現(xiàn)代公共衛(wèi)生T系的簡陋雛形。
他的舉動,在其他流民看來,簡直是瘋了。
“那伙人Ga0什么鬼?好好的地,挖什么G0u?”
“還燒水喝?嫌柴火多得沒地方用是吧?”
“我看那姓陳的小子就是個妖人,早晚得遭天譴!”
然而,天譴沒有降臨到陳淵頭上,卻以更猛烈的姿態(tài),降臨到了他們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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