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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不死者的低語 (4 / 4)

        陳淵的形象,在這些絕望的幸存者口中,被迅速地扭曲、神化。他成了某種禁忌的存在。人們不敢靠近他的營地,甚至不敢直視他的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們開始在私下里,用一個(gè)低沉的、帶著顫音的詞來稱呼他——

        “不Si者”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天傍晚,當(dāng)陳淵走出營地,準(zhǔn)備檢查那道簡陋的“邊境線”時(shí),他看到了令他終生難忘的一幕。

        隔離區(qū)外,黑壓壓地跪倒了一片人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流民大營里剩下的,所有還能動(dòng)彈的幸存者,大約還有百十來號人。他們不敢靠近,只是遠(yuǎn)遠(yuǎn)地跪在地上,把頭深深地埋進(jìn)塵土里,身T因?yàn)榭謶趾吞撊醵l(fā)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們沒有哭喊,沒有哀求,只是用一種最卑微、最原始的姿態(tài),向著他們無法理解的力量,獻(xiàn)上自己的敬畏。

        陳淵站在那里,看著這群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人,看著他們眼中那混雜著恐懼、絕望和最后一絲求生渴望的復(fù)雜眼神,他第一次,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種名為“責(zé)任”的東西,是何等的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它b這亂世,b這Si亡,還要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深x1了一口氣,帶著一絲只有自己能懂的黑sE幽默,在心里對自己說:

        “行啊,陳淵。恭喜你,成功從‘社會(huì)契約論’導(dǎo)師,晉升為‘邪教頭子’了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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