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的樹枝向北劃了一道,畫了個大大的叉。
“北邊,是h巾軍,是官軍。是刀子?!彼院喴赓W,“回去,就是把脖子伸過去讓人砍?!?br>
人群中一陣SaO動,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恐懼。
接著,陳淵的樹枝,堅定地指向了南方。
“南邊,”他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分,像一把錐子,刺破了籠罩在眾人頭頂?shù)慕^望,“有山,有水,有地!”
他看著眼前這一張張麻木、絕望的臉,一字一句地說道:“我不知道具T有多遠,可能要走一個月,也可能要走兩個月。路上會餓肚子,會Si人。但是,只要我們能走到,我就能帶你們找到一個地方!”
“一個三面環(huán)山,一面有河,誰也打不進來的地方!”
“一個能讓我們挖開地,撒下種子,就能長出吃不完的糧食的地方!”
“一個能讓我們用泥土和石頭,建起自己的墻,圍起自己的家,晚上能睡安穩(wěn)覺,再也不用怕半夜被人m0了脖子的地方!”
他沒有喊什么“蒼天已Si,h天當立”的口號,也沒有說什么“王侯將相寧有種乎”的P話。他說的每一句話,都像一塊滾燙的烙鐵,狠狠地烙在這些流民最卑微、最原始的渴望上。
吃飯,安全,一個家。
這就是他們的一切。
“我不需要你們當神仙拜我,”陳淵扔掉了手里的樹枝,目光如刀,掃過每一個人,“我只要你們的腿,還有手。愿意用自己的腿,跟我走到那個地方的,用自己的手,建起那個家的,現(xiàn)在,就站到我身后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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