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嶼是在十點半到的公寓。
門鈴響時,時窈剛洗完澡,只穿著件白色浴袍去開了門,聞嶼站在門口,只看了她一眼便垂下了視線。
他仍穿著件普通的黑色高領(lǐng)毛衣,外面是一件黑色外套,可偏偏穿在一張干凈漂亮的臉下面,顯得像是高級定制一樣。
手緊攥著手杖,清傲的眉眼間滿是自厭的頹廢。
時窈讓出位子,指了指沙發(fā):“你先坐?!?br>
想了想,她拿給他一杯溫水。
聞嶼看了眼溫水,并沒有碰。
時窈并不在意,坐在他的對面:“伯母的身體怎么樣了?”
聞嶼的嗓音清泠,沒有起伏:“已經(jīng)脫離危險了?!?br>
時窈頷首,沉默幾秒鐘后:“如果我沒記錯,聞同學(xué)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算是……”她停頓了下,語氣放輕,“我的人了?!?br>
聞嶼原本挺拔的脊背有片刻的彎曲,坐在那里,沒有看她,也沒有否認。
時窈盯著他的表情,低低笑了一聲:“聞同學(xué)真的很不甘愿?!?br>
聞嶼終于看了她一眼,卻也只有一眼,冷淡又漠然:“你究竟想說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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