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嶼先喂母親喝了小半杯溫水，又熟練地為她擦拭著露在外面的皮膚。
聞母心疼地看著他，遲疑了半天，才虛弱地問：“小嶼，媽現(xiàn)在的身子已經(jīng)好很多了，不如就轉(zhuǎn)到普通病房里去吧。”
聞嶼擦拭的動作一僵，牽起一抹寬慰的笑：“媽，在這里能得到更好的治療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不用擔(dān)心，”聞嶼淡淡地垂下眼簾，嗓音如常，“我已經(jīng)把醫(yī)藥費都繳齊了，媽以后在這里安心住著就好?！?br>
“小嶼，”聞母吃力地抬頭看向他，“你不要安慰媽，家里出了事，醫(yī)藥費又是那么大一筆錢，你還在上學(xué)，怎么湊齊??？”
聞嶼睫毛頓了下，想要說些什么，話卻又僵在嘴邊，眼中漆黑濃郁的自厭險些將他吞沒。
說什么？
說他出賣了自己得到了一筆錢？
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，更何況一直對他寄予厚望的母親。
“小嶼，你告訴媽實情，”聞母察覺到什么，看向他，“那些錢你究竟怎么得來的？”
“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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