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友跟余聞嘉不是一個科室的,他們科室也不是沒人跟他打聽過余聞嘉,還有讓他幫忙要微信的。所以他才好奇呢,好奇余聞嘉是不是真名草有主了。這要是真的,院里指定得有一撥人心碎。
宿舍挺寬敞的,收拾得很干凈,干凈得不像個男生住的宿舍。余聞嘉從小就是個自律的乖小孩,做什么事都一絲不茍,宿舍環(huán)境這么整潔,池鏡完全不意外。
“宿舍收拾得真干凈?!背冂R手搭在椅背上,說,“我手擱桌上都怕落灰?!?br>
室友“噗嗤”一笑:“能不干凈嗎,剛才吭哧吭哧收拾半天。”他指指余聞嘉床上的枕頭,越說越夸張:“那枕頭被他拿了放,放了拿,少說百十來次了吧,折騰得都快沒個枕頭樣兒了?!?br>
“……”余聞嘉沉默了有兩三秒,“你還能再夸張點……”
室友樂道:“不是我夸張,是你剛才真太夸張了,我應(yīng)該錄下來給你看看的。”
“走了,鏡哥?!庇嗦劶蚊嫔蠈擂危辉父冂R對視,轉(zhuǎn)身便走,留給他一個后腦勺。
池鏡笑著跟上他。
下樓時余聞嘉繃著一張俊臉閉口不言。
“這么重視我的到訪啊,我又不是衛(wèi)生委員?!背冂R開玩笑說。
余聞嘉沉默半天不知道說什么,嘆了口氣,用很低的聲音叫了聲“鏡哥”,言外之意:你放過我吧。
池鏡無聲地笑了笑。
有時候他覺得余聞嘉變了,有時候又覺得沒變。比如此時,他身上還是帶著少年時期的影子。
時間會帶走很多東西,能留下來的都彌足珍貴。
余聞嘉倒是覺得池鏡一點沒變,在池鏡身邊,他總是踏實的,自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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