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腰......有冇好啲？”霍一率先打破了沉默，聲音放緩，帶著明顯的關(guān)切。
齊雁聲微微頷首，手下意識地按向后腰：“好多了。你嘅手法......越來越熟練?！彼脑捓飵е唤z極淡的調(diào)侃，試圖將氣氛拉回安全的、熟悉的軌道。
“熟能生巧。”霍一低聲回應(yīng)，目光卻未曾移動分毫，“而且......係為你。”
因為你，所以才愿意去學(xué)，去記住那些穴位和力度，去留意你每一次細微的反應(yīng)，是疼痛還是舒適。后面這些話，她沒有說出口，但眼神已然傳遞得足夠清晰。
齊雁聲似乎被她的目光燙了一下，下意識地避開了對視。她掀開被子下床，赤腳踩在地板上：“我去沖個涼。”
然而，在她經(jīng)過床邊時，霍一卻鬼使神差地伸出手，輕輕握住了她的手腕。
齊雁聲的腳步頓住，卻沒有立刻掙脫。她低頭看向霍一，眼神里掠過一絲訝異。
霍一自己也有些意外自己的舉動。她并非想阻止什么，只是......只是不想讓這一刻就這樣結(jié)束。不想讓那種疏離感重新回到她們之間。她仰著頭，晨光勾勒出她年輕而清晰的下頜線，眼神里有一種近乎固執(zhí)的專注。
“Joyce。”她叫她的英文名，這兩個音節(jié)從她唇間吐出，總像帶著某種特殊的、關(guān)于欲望的咒語。
“嗯？”齊雁聲應(yīng)了一聲，聲音平靜，仿佛只是等待她的下一句話。
霍一張了張嘴，那些洶涌的情感幾乎要沖口而出，但最終，她只是輕輕摩挲了一下對方手腕內(nèi)側(cè)細膩的皮膚，低聲道：“冇嘢......只係想話，早晨。”
齊雁聲靜靜看了她幾秒，忽然極輕地笑了一下，那笑容很淡，卻瞬間融化了她臉上剛剛筑起的些微壁壘?！霸绯浚粢??！彼D了頓，手腕輕輕一轉(zhuǎn)，反而用指尖回握了一下霍一的手指，力道很輕，一觸即分，“你......要唔要一齊？”
這個邀請超出了她們以往的模式。它模糊了晨間洗漱的日常與昨夜激情的余韻之間的界限，帶著一種心照不宣的曖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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