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對方需要的是她,是霍一這個人,無論以何種形式。這種想法讓她覺得自己既可悲又廉價,卻又無法否認那瞬間的真實。
她知道齊雁聲大概率沒有這個意思。她看起來是個坦蕩的異性戀,只是或許在性方面比較開放,或者...只是單純地享受與她的身體接觸?但無論如何,霍一心底那些面對方欣時會忍不住追根究底的你喜歡女人嗎?男人是否更能讓你滿足?的尖銳問題,在面對齊雁聲時,竟奇異地消失了。
因為在齊雁聲這里,她清晰地感覺到被需要。一個嚴于律己、愛惜羽毛的老藝術家,一次次允許她登堂入室,允許她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,甚至偶爾主動回應,這本身就是一種強有力的證明,勝過千言萬語的語言辯解。
所以,她的焦慮,更多或許只是指向齊雁聲其人的閱歷與情感深度——那個她尚未完全觸及、可能也永遠無法完全觸及的精神世界——而非單純的身體層面。她害怕的是精神上的無法真正共鳴與擁有,而非肉體上的性別差異。
就在霍一沉浸在紛亂思緒中,眼神變幻不定時,齊雁聲忽然開口了,聲音已經(jīng)恢復了平時的溫和,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調(diào)侃:“點啊?霍大編劇...表情咁嚴肅,係度回味,定係度...寫影評???”
霍一猛地回神,對上那雙含笑的、似乎能看透一切的眼睛。她忽然有種沖動,想要問出口,想要撕開這層曖昧的薄紗,問個清楚明白。但話到嘴邊,卻又咽了回去。
她害怕。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,害怕連現(xiàn)在這種危險而刺激的關系都維持不下去。
于是,她選擇了一種更安全、也更符合她此刻混亂心情的方式回應。她猛地湊上前,近乎兇狠地吻住了齊雁聲的唇,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、想要確認什么的力道。這是一個充滿占有欲和不安的吻。
齊雁聲似乎愣了一下,但很快便接受了這個突如其來的吻。她回應著,甚至帶著一絲縱容的意味,手指輕輕梳理著霍一腦后的長發(fā)。
一吻結束,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?;粢坏种鴮Ψ降念~頭,看著她的眼睛,試圖從那片深潭中讀出些什么,但最終一無所獲。
“冇嘢,”霍一最終低聲說,語氣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未察覺的委屈和倔強,“凈係覺得...你...收收埋埋?!?br>
齊雁聲聞言,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,卻也沒有深究這句話背后的含義。她只是輕輕拍了拍霍一的臉頰,動作帶著一種年長者特有的、讓霍一心情復雜的親昵:“好啦,唔早喇,出去啦,想食啲乜?我叫人送過嚟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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