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會怎么樣?會接受一個完整的、只屬于她一個人的霍一嗎?會愿意嘗試一種更公開、更緊密、更指向未來的關(guān)系嗎?霍一沒有把話說完,但她知道齊雁聲一定明白。她的目光緊緊鎖住對方,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變化。
齊雁聲并沒有立刻回答。她看著霍一,眼神深邃,像是在衡量著什么,又像是在回憶著什么。她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沙發(fā)扶手上輕輕敲擊著,那是她思考時習(xí)慣性的小動作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,“阿寶十六歲喇,”她開口,話題轉(zhuǎn)向另一個地方,“佢走咗之后,我唔會再養(yǎng)狗?!?br>
霍一的心臟像被人攥了一把。酸脹與未散的溫?zé)岣型瑫r充盈。她聽懂了未盡之言:我連一條狗的壽命都承受不起,何況是你。
真相總是最殘忍的?;粢桓械绞?,卻無法反駁。她故作輕松地回應(yīng):我明了,你唔使擔(dān)心喎,我冇問你要唔要結(jié)婚,亦都冇諗過搬去同你做鄰里,凈系一個假設(shè),隨口一提啫。
齊雁聲的目光掠過霍一,似乎能透過她撐起的笑容,看穿她內(nèi)心那些連自己都無法完全理清的復(fù)雜情愫。這是第一次,她沒有理會這句試圖緩和氣氛的臺階,也沒有用玩笑或轉(zhuǎn)移話題來回避霍一的試探。
“我知道你對方小姐嘅心意...”她頓了頓,指尖摩挲著杯沿,“你哋好穩(wěn)定,亦都好多人羨慕,唔好辜負佢?!?br>
多么精妙的指點。霍一自嘲地想。然后她一邊邀請著她撇下女友,共度倫敦文化周。
“是啊,心意?!被粢豢炕厣嘲l(fā)背,目光投向窗外漸歇的雨,“有時我自己都相信?!?br>
空氣突然變得粘稠。齊雁聲的動作稍有停滯,但很快恢復(fù)行云流水的姿態(tài)。這就是齊雁聲,永遠不動聲色,永遠游刃有余。
霍一,齊雁聲突然叫她全名,你今年幾多歲?
二十四,差少少二十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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