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預(yù)料到發(fā)生了什么,梵九渾身血液一瞬間涼透,冷汗爬滿了后背,就連呼吸都停了一剎那。
梵九猛然回過頭,只見遠處山澗被劈開一條宛如深淵般的溝壑,而崖邊的某塊碎石上,勾著一片月白色的袍角。
這抹顏色,方才就穿在付閑身上。
梵九如同被人當(dāng)頭棒喝,腦子嗡一聲響,整個人就徹底僵硬在了原地。
他甚至都沒察覺到,已經(jīng)有不計其數(shù)的索命利爪正從身后俯沖而下,直沖他的命門。
梵九失神地望著那片衣角,嘴里呢喃著:“二師兄……”
在他萬念俱灰之時,利爪從背后直穿而過!
剎那間,血色飛濺。
梵九眼眸狠狠一顫,他在逐漸模糊的視野中、看見了另一個身影靜靜屹立在不遠處。
漆黑濃稠的瘴氣不斷從那人身上涌出,有些直沖云霄,有些直沖梵九而來,再將他捅穿一次又一次。
梵九已經(jīng)感覺不到痛了,他的眼前只剩下血紅色的虛影,可他還是輕易認出了那個熟悉身形——
那人帶著他在流民暴/亂中活了下來;
那人日日都會督促他修習(xí)除夢之術(shù);
內(nèi)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(xù)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