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了一下,才懂她只是想碰一下,像球場上「nicepy」那樣的擊掌。指尖碰到那一瞬間,我聽見她小小地笑了一聲,像海面上被光點到的浪。
我們回到剛才的位置坐下。門邊的風(fēng)重新流動,塔內(nèi)的氣味變回稀薄的鐵和鹽。
「其實——」她忽然開口?!肝液苌俑苏f我會怕被關(guān)起來。大家都以為我很外向,會講話,能把場子顧住。但只要有人在我背後把門關(guān)上,我腦袋里的燈會一顆一顆熄掉。光走了之後,世界就像被塞住?!?br>
我看著她。她沒有看我。她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膝蓋上,拇指指腹在布料上慢慢摩擦,像在r0u掉一個看不見的皺褶。
「你剛剛問需要我來?——」她抬眼,終於看過來?!改蔷湓挵盐覐暮诎道锢鰜??!?br>
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只好很老實地點頭:「我能做的就是——那樣?!?br>
風(fēng)速計滴一聲,像一個小小的提示音。凜奈伸手按了一下,讓它記錄時間。她看向通風(fēng)窗外,眼神變得像她在廣播時念氣象的時候——專注、平靜,又帶一點孩子氣的熱忱。
「滴,同學(xué)?!顾鋈唤形业拿?。
我眨眼?!改阒牢医小?br>
「我們班輔導(dǎo)紀(jì)錄表上有啊?!顾Γ肝易鰧W(xué)生會資料的時候看過。抱歉,這樣說好像很像個可疑的人。」她頓了一下,像想起什麼,補了句:「我不是在查你,我只是……在整理每個人的社團(tuán)志愿。」
「哦?!刮野讯H的一縷頭發(fā)別到耳後,覺得自己有點窘?!肝疫€沒填?!?br>
「我知道。」她又笑,這次帶了點壞。「我在等你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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